热播剧《藏海传》刚刚落下帷幕,紧接着电视剧《长安的荔枝》便接档央八黄金时段播出。
《长安的荔枝》改编自马伯庸的同名小说,由实力派演员雷佳音与喜剧明星岳云鹏联袂主演。故事围绕一个普通小人物李善德展开。因皇上决定用岭南新鲜的荔枝作为贵妃的生日礼物,李善德不得不承担起这一艰巨任务,由此开启了他的职场逆袭之路。
本文所述的大结局,主要依据原著小说,可能与电视剧版本在剧情或结尾上有所差异。
李善德是典型的唐朝基层“牛马”打工族。年届42岁的他,在上林署已任职十八年,依旧只是九品下的微末小官。李善德最大的心愿,是在长安城买套房安置妻儿。十八年来,他辛苦攒钱,终于买下一处偏远的房产,但仍需向寺庙中的和尚借贷,方能成事。这情形,俨然唐代的“北漂”写照。
展开剩余89%买完房后,李善德回到上林署。署里的刘署令和同僚告诉他,皇上要选派一名使者,负责采购岭南的鲜荔枝,这个差事被“幸运”地分配给了他。此时的李善德已被上司和同事灌醉,误以为撞上了大运,喜不自胜。在酒意朦胧中,他不由自主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正式接下了这桩差事。
然而,在回家途中,李善德无意中丢失了文牒,却捡到一张写有“煎”字的黄色小纸条,而原文牒上应是“鲜”字。这张黄色纸片是用来修改文牒的,且改动需盖章确认。误以为只是贴错了,李善德急忙回署找上司更正,才得知皇上的真正旨意是要鲜荔枝,而非荔枝煎。
将新鲜荔枝从岭南送到长安,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荔枝特性是“一日色变,两日香变,三日味变”,极易腐败。
此时李善德才恍然大悟,原本看似美差,实则是没人愿接的烫手山芋。这项圣旨若完成不了,恐怕性命难保。心情沉重的李善德,面对死亡的威胁,感到无比沮丧。
他的两位好友韩洄与杜甫纷纷出谋划策。韩洄建议他与妻子离婚,借此机会贪污一些银两,以保障妻女在自己身后生活无忧;而杜甫则坚持认为,虽然现在看似不可能,但他从未去过岭南,怎么能断定任务绝无成功的可能?
李善德采纳了杜甫的意见,决定亲自前往岭南一探究竟。他心想:“即使失败,也要知道自己倒在离终点多远的地方。”
怀揣着壮志,李善德来到岭南,却未因身份获得官府优待。当地官府仅给了他一个潼关文牒,毫无资助。穷途末路之际,他结识了胡人商人苏谅。苏谅愿借钱给他,但需李善德将文牒交予自己运货。无奈之下,李善德答应了。
随后,李善德抵达岭南石门山荔枝产地,遇见守护这片荔枝园的阿僮。那是阿僮父母遗留下来的珍贵家业,盛产优质大果荔枝。
出身明算科、擅长计算的李善德通过地图和数学推演,研究出一套将鲜荔枝送到长安的可行运输方案。在阿僮与苏谅的协助下,经过三次试验,他最终找到运送方法,但程序繁琐,需沿途多方配合。
李善德深知个人力量有限,唯有朝廷能调动资源,于是带着方案返回长安。然而回到长安后,他四处碰壁,无部门愿意支持他的计划。最终,他遇到了内侍省小常侍鱼朝恩,鱼朝恩对方案颇感兴趣,索要了李善德的计划书。李善德本以为方案即将实施,却被好友韩洄告知鱼朝恩欲将成果据为己有,邀功独享。此消息令李善德心惊不已,辛苦付出的劳动成果,竟成了他人的嫁衣。
此时,高力士出面安排李善德前往招福寺。在那里,李善德遇见了权势显赫的杨国忠,并向他详细讲述了鲜荔枝运输的艰难及其重要意义,称这项工程将彰显国公与贵妃之间的深厚情谊。杨国忠认可了李善德,赏赐了他的腰牌,顿时使李善德的身份跃升,成为可指挥三官六部的重要人物。
但李善德并非敷衍此事,而是急速回岭南。那里,他洞察了圣旨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以及百姓的疾苦。
李善德拒绝帮苏谅从国公爷手中夺取荔枝运输权,苏谅愤然带走了原本准备赠予李善德的生日礼物离开。此后,岭南官府态度转变,因李善德现为杨国忠属下,岭南官员赵辛民怀疑苏谅欺凌李善德,遂找苏谅麻烦。惊恐之下,苏谅割舍了大量岸上货物,驾船逃离,且带走了运输荔枝必备的双层瓮。李善德赶到港口时,苏谅早已远去,运输计划首次遭遇重大变数。
接踵而来的还有更多难题:阿僮的荔枝树被官府要求砍伐,虽然只需三十丛荔枝,但层层递增,竟要整个园子的树木,令阿僮愤怒不已。李善德无奈,只能顺应官场游戏,默许砍伐。途中又遭遇驿站无人接替,只得改道绕行。鲜荔枝易坏,他不得不调运冰块延缓变质。
历经诸多困难,李善德终于在长安城外筋疲力竭地完成了运送任务。历时11天,鲜荔枝顺利抵达,虽仅一骑送来两坛荔枝,却换来了阿僮几乎整个荔枝园的付出。
李善德以为功成名就,有了国公的提携,前途大有可为。然而,他看到沿途百姓对这趟差旅满腹怨言:荔枝园毁损惨重,冰运费用巨大,马匹人力损失惨重。杨国忠虽说贵妃十分满意,且决定每年定期从岭南运送鲜荔枝,但李善德提出了致命问题——运费从何而来?
杨国忠坦言,国库、皇室都不能承担,最终将重担压在了百姓头上。此刻,李善德才明白为何驿站空无一人,为何驿员逃亡,皆因重税沉负。
“为相者,当权衡阴阳,权衡万事。荔枝与国家之重孰轻孰重,难道相公心中没有分寸?圣人又如何抉择?”李善德向杨国忠直言不讳,表达心中的信念与愤慨。
杨国忠却怒不可遏,认为百姓疾苦不足挂怀,关心的是自身官职和能否获得圣人贵妃青睐。李善德这个小官竟敢如此直言,实在荒谬可悲。
李善德心知自身言辞触怒了权贵,甚至有粉身碎骨之危险。高力士再度出手相救。李善德来到城门时,圣人、杨贵妃和高力士正站在城墙上。高力士指向李善德,向杨贵妃介绍正是他将鲜荔枝从岭南送至长安。贵妃赏赐他一篮绿李子。
奖赏虽轻,但也让那些欲重判李善德的官员心生忌惮。最终,李善德被判“贪赃上林署公廨本钱三十贯,杖二十,全家长流岭南”。他乐呵呵地携妻女赴岭南,投身修复阿僮荔枝园的事业。
一年后,李善德沉浸于荔枝园的生活,留下最好的果实供圣人和贵妃享用。正当他沉浸于这份宁静时,安史之乱的风暴逼近。李善德摘下园中最大荔枝赏赐女儿,自己也大快朵颐,努力撑住这场风暴。
马伯庸的小说《长安的荔枝》讲述了一个小人物的职场逆袭故事。李善德虽成功完成将荔枝送至长安的壮举,却因直言运送背后百姓苦难,被权臣杨国忠严厉处罚,职场逆袭彻底告吹。尽管最终被流放岭南,李善德却乐得其所,明白自己无法左右朝政,只求活得快乐自在。
至于电视剧会如何改编,尤其加入岳云鹏、郑平安的剧情,想必会为李善德的故事增添更多波折与趣味。
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。”看似轻飘的命令,实则令底层员工奔走劳累。愿千千万万个李善德,都能在职场上实现逆袭。即便遭遇不顺,也不要让规则和小人扰乱内心。毕竟,人生最重要的,是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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